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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來篇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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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來篇7

方幼眠不說話, 同樣靜默看著他,只不過她的眼神平靜,沒有喻凜那般直勾勾。

他的眼神深邃幽暗, 帶著莫名的“攻擊”性。

用攻擊來形容,或許不太準確。

被喻凜這樣看著,她心裏生出了莫名的危險,還是方幼眠先斂下眼睫。

她往旁邊蹭過去,離他遠了一些, 避免某人又借機動手動腳, 做點什麽不可名狀的事情。

喻凜挑眉看著她佯裝無事往馬車的邊沿蹭去, 原本想伸手給她整理因為親吻被弄亂的裙裾,但方幼眠不要。

她有些羞惱, “我與你說正經事呢。”

“眠眠請說。”都督大人嗯了一聲, 姿態卻沒有擺正,還是這樣看著她。

方幼眠頓了好一會,方才不是已經說了麽,她還說得十分清楚。

喻凜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, 方幼眠停了一息, 隨後又重覆了一遍。

喻凜倚靠著軟枕,慵懶撐著頭顱,看著她嫩白瑩潤的側臉,一張一合的粉唇, 輕柔溫溫的話傳進他的耳朵裏面。

若是不凝神,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,光顧著看她去了。

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般生得貌美如花的小女郎, 她總是不著粉黛,亦不曾珠翠滿頭, 過分的綾羅加到身上。

可就是柔美得讓人說不出來,有她在的地方,他的目光都挪不開了,加以克制都控不住。

“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麽啊?”方幼眠不僅重覆了一遍,甚至還多說了幾句,算是跟他分析,他眼下的局勢了。

可喻凜....

他的視線雖然停留在她的身上,但就是讓人覺得他只是看著她,在漫無目的的走神,根本就沒有聽她在說什麽。

這和上學堂不聽夫子的話,兀自神游天外,有什麽區別。

方幼眠蹙眉看著他,“......”

喻凜見她不吭聲了,瞧著是個要惱怒的前兆,連忙圓場接過話,“我在聽。”

“那我說什麽了?”方幼眠反問。

“眠眠在擔心陛下借機試探敲打我。”

“還有呢?”她可不只是說了這兩句話。

“還有....”後面他真不知道方幼眠說了些什麽,光顧著看她的臉蛋去了。

“原來都督大人壓根就不放在心上,是我多慮了。”

一聽著話鋒不對勁,喻凜連忙起身,朝著她靠近,長臂一攬,將人給抱在懷裏,“眠眠不要生氣,我並非是故意不聽你說話。”

知道她歷來謹慎,能為他開個先例,起個頭,喻凜心裏說不出來的高興。

她可是在明目張膽的為他擔憂,為他思慮,這說明她的心裏有他,放不下他。

好不容易被她放在心上擔憂一兩次,這不是想要再感受感受,這才反覆去問。

喻凜見她要生氣了,連忙跟她解釋清楚,並不是真的不聽她說話。

方幼眠聽到他說,想要多感受感受被她放在心上的時候,莫名覺得有些許不自然。

就事論事扯到這上面做什麽?可轉念一想,好像喻凜的確也沒有說錯,她確實是把喻凜放到了心上,今日就為了他的事情,一整日都在仔細盤算。

方才見喻凜蠻不放在心上的樣子,方幼眠的確有些許惱怒,總覺得她是鹹吃蘿蔔淡操心。

可喻凜直接那麽一說,說是想要得到她的關懷,還牽著她的手,用俊俏的臉蛋蹭著她的掌心,用深邃的眼神看著她的臉。

分明身姿頎長的一個人,天下權勢盡在他的手上了,叱咤三軍的人物,令人威風喪膽,可此刻他就彎腰屈膝在她的面前,對著她要著關懷,垂憐,只是想要她多問問他,多疼疼他。

饒是冷淡如方幼眠,也不禁為他的行徑所迷。

她怔看著喻凜,聽著他富有磁性的聲音,呼吸都放得緩和了一些,心裏的哪點氣慢慢消退,取而代之是從四面八方湧上來的酥酥麻麻。

他蹭著她的掌心的時候,纖長的睫毛也觸碰到了她的掌心,這是顯而易見的癢起來了。

方幼眠往後縮回手,喻凜卻捏著她的腕骨,往懷中一帶,方幼眠沒有感覺到他用了什麽力氣,可她就是被帶起身了,旋轉之間,已經到了喻凜的懷中。

她瞬間爬起來,喻凜掌著她的腰身,方幼眠都不知道混亂當中究竟碰到了什麽地方,總之她聽到喻凜一聲嘶,還讓她不要亂動。

方幼眠的確是不敢亂動了。

她慢吞吞擡頭看向喻凜的臉,卻見到他促狹地笑,瞬間就忍不住瞪他一眼,反而惹得他笑。

“眠眠,你怎麽....”那麽惹人憐愛。

他低頭,把臉埋在方幼眠溢著甜香的側頸悶聲笑。

氣息悉數噴灑到她的頸子處,方幼眠偏頭要躲避,又被他給捉過去。

方幼眠都不知道,什麽時候跟著喻凜吻上去的,促使兩人回過神的聲音,是趕馬的侍衛在外面提醒已經到了。

她嚇了一個激靈,連忙脫離喻凜的懷抱,擦拭著嘴巴,“......”

看著她抽身抽得好快的樣子,喻凜簡直哭笑不得。

原本要幫她整理一下弄出來的痕跡,可方幼眠不叫碰,喻凜便在旁邊安靜等著她。

等到她弄好了,她還回頭看了一眼,看著他。

分明是兩人的親吻,怎麽她就如此狼狽,他的身上幹幹凈凈的,衣衫齊整無比,哪裏看得出來方才他做了什麽?

“眠眠要幫我整理麽?”

“你日後不要這樣亂來了。”她可沒有忘記,喻凜先前在馬車裏做過什麽事情。

喻凜挑眉,“...好。”

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女娘,方才還掐著他的肩膀,回應他的親吻,轉過頭就訓斥人不許親了。

被抱下馬車之後,方幼眠掙紮著不叫他抱了。

喻凜本來不欲放手,但方幼眠掙紮得過於厲害,只好松手叫她下去了,不過,喻凜還是牽著她走的。

方幼眠又跟他提了提在馬車之內沒有說完的那件事情,“我覺得你還是要謹慎一些。”

雖然她不懂朝政,有些事情卻很明白。

帝王自古多疑,身側豈容他人酣睡。

“眠眠說得很對。”

喻凜勾唇,看著她的側臉,他一直都知道,方幼眠是聰慧的姑娘,她有很多尋常貴女沒有的眼見,雖然深居內宅,卻看得長遠透徹。

譬如撥錢給朝廷充盈國庫,若是尋常的人,或者是那些朝臣,在朝廷國庫虧空的情況之下,只會想到一些提高賦稅,亦或是讓高門世家自法拿出一些銀錢來填充國庫。

誰能夠如同她一般,竟然在這個關口引入了商戶,把朝廷空餘的鋪面和人力物力給騰租了出去,一來賺了錢,二來也能夠讓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有了做活的地方,便是落腳處也有了,三則,外商沖擊了京城商戶,一定程度上打壓了高門。

畢竟這麽多年以來,京城當中鋪面營生背後皆靠著各世家,那些世家賺得盆豐缽滿。

如此一來,讓新帝面子裏子都有了。

“我在柔然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,只覺得眠眠好厲害。”這不是奉承客套的話,便是他或許都想不到那麽周全。

何況,她一出手,居然能夠處理得很好。

喻凜知道,這跟她之前在蜀地所做的營生有關系。

“眠眠巾幗不讓須眉。”他一句接著一句誇她。

這世上大抵沒有人能夠抗拒別人的誇讚之語,即便面上謙遜,心裏還是很受用的。

方幼眠看了他一眼,低聲道,“也是多虧了你。”

“多虧我什麽?”他反聲嗯了一句問。

“若不是尚衣局的事情,我也想不到走這一招。”況且若非喻凜的話,她不會去做這件事情,也不會有勇氣和膽色去做這件事情。

當時方幼眠也後怕過,可轉念之間,腦海響起一道聲音,是喻凜當時對著她說的,他會為她兜底。

若是事情辦不成,喻凜也會處理的吧?

然後她就去做了。

這句話,方幼眠並沒有說出來,怕喻凜過於高興,在游廊這地方親她怎麽辦?

“能夠幫上眠眠,是我的榮幸。”他重重捏了捏她的手。

“那你呢,你就沒有什麽打算麽?”

喻凜立下的功勞越多,越會成為眾矢之的,即便他忠君不二,這些朝臣只怕不會放過他,或許真的是因為害怕喻凜“恃寵而驕”,藐視君上,讓新帝防患於未然,但誰又知道對方是不是眼紅嫉妒,是不是想要搞死喻凜。

“我覺得而今陛下的確是信重你,但眾口鑠金,三人成虎....”

那些人若是總在新帝的耳朵裏提來提去,保不齊就真的潛移默化鉆到了新帝的耳朵裏,一旦開了頭,那可就不好計算了。

“多謝眠眠為我思慮,又多番勸解。”喻凜的腳步放得慢了一些,神色有些諱莫,開口的時候語氣低低的..

“自從祖父故後,除卻父親,再也沒有人會跟我叮囑這些了......”

喻家幾經周轉,看似晉升,卻一直受到先帝的擺布,最直觀,便是他去邊部的那幾年。

方幼眠聽著他說話,沒有吭聲。

“上天待我不薄,雖然在邊關,卻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。”

方幼眠撇撇嘴,“都督大人還是不要花言巧語了。”

她和喻凜方才成親的時候,壓根就不認識。

她也能夠感覺到喻凜並不喜歡她。

何來送到身邊一說。

“說真的,總覺得愛上眠眠會是我的宿命。”

“有個詞是怎麽說的?命中註定?”

方幼眠擡頭看了他一眼,“你少說這些花言巧語來哄騙我。”

“怎麽是哄騙?”喻凜又捏了捏她的手,甚至覺得不夠,還捏了捏她的臉。

“眠眠,想親你。”他盯著她的唇。

原來不是他沒有欲望,而是因為欲望還沒有出現。

方幼眠這個人出現的時候,他便感知到了。

只有她在他的身邊,才覺得一切都是完整的,他才感受到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有七情六欲,喜怒哀樂。

“你總是這樣,好好說著話,又開始弄那些。”

“哪些?”男人明知故問,湊上前低聲。

方幼眠看著他,“...你...”實在是忍受不了,伸手捏了捏他的臂膀。

“不要再說了。”她低斥。

“眠眠好容易就臉紅。”親三兩下就推著他的胸膛說不要了,不僅臉紅耳朵也容易紅。

“......”他這樣撩撥人,誰受得住不臉紅。

“你還沒有告訴我,你是怎麽打算的?”

方幼眠連忙把話引回正事上面,不想再跟他說這些不可名狀的事情,兩人已經進入了內宅,天色也晚了,要是喻凜興致上來了,又壓著她做什麽。

“若是我一無所有,再不覆如今的高位,眠眠會嫌棄我嗎?”

“你要辭官?”方幼眠不解。

“眠眠先回答我。”他看著她的眼睛,想要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異樣的情緒。

但是沒有,喻凜很欣喜他沒有找到,只看到了不解和擔憂。

“嗯....”方幼眠想了想,“不會。”

“真的?”喻凜追問。

方幼眠蹙眉,“我與你在一處,並非是看上你的權勢富貴,你在擔憂什麽?”

適才喻凜的窺探她並沒有錯過,她倒是不認為喻凜覺得她愛慕虛榮。

“擔憂我若不做高位,有人跟我搶奪眠眠,那可如何是好?”

方幼眠是真的笑了,被他的無稽之談給惹笑的。

即便喻凜不做高位了,他的身家樣貌,手腕富貴,方眼整個瀛京,誰又能越過他去?

她都不知道喻凜為什麽會這樣說,這樣想。

“眠眠心裏有我,是嗎?”他又來了。

好不容易把話給扯到正事上,喻凜總是能夠把話茬給拉回旖旎的地方。

方幼眠不說話,誰知道,就因為她的沈默,喻凜居然孩子氣的停下不走了,非要她給一句準話的樣子。

方幼眠無聲看著他,最後點頭。

雖然她沒有說話,但是點頭了,喻凜勾唇笑,“眠眠心裏有我就夠了。”

“你不要再跟我賣關子了,這件事情你是怎麽打算的?”

喻凜本來想說,過些時日她便知道了,見她實在擔憂,又不忍心讓她一直擔憂,雖然他很喜歡方幼眠為他擔憂,將他放在心上的感覺。

喻凜又道,“眠眠不是一直想去周游列處嗎?”

“你的意思是?”方幼眠有些明白了。

“我跟著眠眠去,好不好?”

“你真的不做官了?”她已經聽出了喻凜的意思。

“我知道眠眠想去,我隨你去,何況,我也許久沒出去了。”

方幼眠頓了頓,“......”

“還是眠眠要勸我留在京城繼續被人彈劾?”

方幼眠想了想,沒有提朝廷,“你舍得家裏人麽?”

“你說呢。”

他捏了捏她的鼻尖,微微用了一些力氣,方幼眠措不及防被他弄了那麽一下,伸手要拍打他,可喻凜在她伸手過來打他之前,把手給放下去了。

反而往前邁開了步子,方幼眠居然落到了他的後面。

“眠眠來追我,追上了任打任罵。”他笑。

“我才不要。”方幼眠拒絕。

話是這麽說,腳步卻不自覺加快了一些。

喻凜哪裏不知道她是在聲東擊西,卻配合她演戲,放慢了腳步,與其說方幼眠追上了他,不如說是喻凜放慢腳步,等到了方幼眠,站定到她的身側。

“眠眠追上了,待會任眠眠打罵如何?”

方幼眠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“你想得美。”

喻凜說“打罵”,可不是什麽“打罵。”

說起來這個,都是他在床幃之上的一些小把戲。

喻凜看著表面上正經,床榻之上總喜歡玩一下,稱得上離經叛道的,有時候不太過分的,方幼眠都隨著他了。

譬如,他親她的雪軟不算,捏了也不算。

甚至還扇打過,不過喻凜控制著力道,並不疼,不僅不疼只覺得身上很酥很麻,還有一些癢。

他說他喜歡看到她柔軟晃動的樣子,愛不釋手。

除卻扇打柔軟的地方,他還會打別的地方。

方幼眠的裙裾之下,有很多暧昧的痕跡,因為皮膚白皙,所以總是顯得觸目驚心。

喻凜給她上了頂好的藥都不能很快痊愈。

他還喜歡親吻舔舐方幼眠身上的痕跡。

你說他是愛憐,可是這些痕跡都是他弄出來的,不等傷勢好了,他又會弄一些新的痕跡上去。

自從喻凜回來之後,也就得了一兩天的空,方幼眠身上的“傷勢”還沒有消失呢。

不過倒是不疼了。

喻凜今夜十分有興致,沐浴收拾之後,躺入床榻之中便抱著她,“眠眠.....”

“你想不想。”

“不想。”方幼眠拒絕。

“眠眠胡說。”他戳穿她的偽裝,甚至伸手穿過被褥和薄薄的褻衣,捏著她細軟的腰肢。

“眠眠,你好像沒有長骨頭一樣。”

她只是捏起來軟,實則整個人很有骨氣,說一是一,說二是二。

“我有骨頭,只是你覺得我沒長。”她伸手下去,把喻凜的手給推出去,“歇息吧。”

“唔。”話是這麽說,可好一會了,他作亂的手又卷土重來了。

方幼眠推開,他又上來。

一來二去,方幼眠的睡意都沒有了,她轉過身,跟喻凜面對面,對上他闔上像是睡著的眉眼,“別裝。”

這兩個字一出去,男人的薄唇微勾,閉上的眼睛睜開了。

“眠眠叫我做什麽?”

“你的手,規矩一些。”方幼眠警告。

她的語調又不兇,只是面色冷淡,他像是被訓斥嚇到了,低聲委屈哦了一句。

“可是很想跟眠眠親近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方幼眠還是那三個字。

“不是說有六日麽?”

“我前些時候就用了三日吧?”話是這麽說,方幼眠還是拒絕,“那個不算了,下個月才能開始。”

“下個月....”喻凜笑出聲,“眠眠果真不是在算計我?”下個月可還是有小半個月。

她居然要讓他到那個時候。

方幼眠睜眼,“你為什麽那麽喜歡行房?”

她問得好直接,把喻凜都給哽住了。

之前還很容易臉紅的人,做起事情來,甚至都不敢看他,現在怎麽脫口而出了。

很快,喻凜觸及她臉上的冷然就明白了,她把這件事情當成正事說,所以才不羞赧。

只是單純的好奇,疑問。

喻凜想了想,他也不知道為什麽,往常他是不會縱欲的,可是一到方幼眠的面前,就很想跟她親近。

或許是因為沒有所謂的安全感?

他和方幼眠沒有成親,他害怕,若是她的身邊出現另外一個男人,她被他吸引怎麽辦?

未來的事情方幼眠不想,他也不敢想。

“你有想過找別人麽?”方幼眠忽而來了那麽一句。

喻凜的臉色淩了下來,“眠眠這樣說,是什麽意思?”

“我...沒有旁的意思。”怕喻凜誤會,她連忙解釋,“只是怕你血氣方剛,然後...我...”

她也不知道怎麽就問出去了。

“我此生只要眠眠一個人。”

他一語雙關。

“眼裏心裏都容不下旁人,我知道言語單薄,眠眠不信,天長日久,我們來日方長。”

“好了歇息吧。”

聽著話鋒,他似乎生氣了。

這倒是少見。

說是歇息,鬧了這麽一遭,方幼眠卻睡不著了。

她方才的話說得不大對,喻凜生氣也是再所難免的,畢竟眼下兩人這樣的關系,她卻那樣問。

若是換位想一想,喻凜問她,她...不說生氣,也會有些煩躁。

方幼眠看著喻凜俊逸的臉龐。

雖說是閉眼了,她知道喻凜沒睡。

雖然是可以悶頭睡過去,可到底是她說了不太中聽的話,方幼眠頓了頓,隨後湊過去,“你生氣了?”

這句話,一直以來都是喻凜對著她說,時至今日,居然變成了她對喻凜說,還挺新奇。

喻凜意料之外的不說話。

“我知道你沒睡。”方幼眠又補了一句。

喻凜還是不說話。

方幼眠看了他一會,實際上,喻凜心中已經忐忑了,不過面上不動聲色而已。

好久沒等到她的動靜,他甚至在想,幹脆不要這樣端著架子了,萬一她...

就當喻凜預備睜開眼的時候,他感覺到香甜氣息的靠近。

“喻雲瞻,你真的睡了嗎?”

喻凜眉心一動,她叫了他的表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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